第二天上班后，公司果然发通知，宣布王靖正式入职并任命他为代理销售总监。
王蓉虽然在感情上与王靖藕断丝连，但在工作上延续了一贯的雷厉风行作风。
她把销售团队逐渐转交给王靖，将更多精力投入到性爱机器人的推广中，录视频、做直播、联系老客户、发掘新人，而且每天减少了加班时间，有计划地进行力量、耐力和性能力训练。
吴燕向我们讲解了收集到的世界性爱大奖赛比赛规则。
每年五一举行各洲比赛，由性爱好者自发代表所在国家参赛，每队男女两人，每个国家可以有多个代表队，经过洲际比赛后各洲决出一支队伍，在六一参加世界大赛。
洲际比赛规则是：采用三种姿势进行性交——桌交、立式后入、女上男下，每种姿势三十分钟，记录阳具撞击子宫的次数，总次数最高者胜出。
明年的亚洲比赛在日本东京举行，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在这场比赛中拿到第一，晋级世界大赛。
至于世界大赛的规则，每年都是比赛时临时决定的，没法提前准备。
“原来你给我出的考题就是参考了洲际比赛的规则呀。”我恍然大悟。
“没错。”吴燕揉了揉腹部子宫的位置，似乎在回味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我桌交和立式后入的姿势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就是女上男下速度有点慢。”王蓉踮踮脚尖。
“要不让燕子替你参赛？”王蓉以前也锻炼，但强度不大，我担心她吃不消。
“想啥呢！”王蓉杏眼圆瞪：“燕子，从今天开始陪我跑步、蹲起。老公，以后咱俩以女上男下为主，其次是立式后入，再次是桌交。我就不信晋不了级！”
“咱们锻炼的视频和照片也可以发到各平台账号上，也能吸引粉丝。”吴燕建议。
我们的粉丝数虽然在增长，但增长速度比较慢，目前才一万多。
销售数量也是不愠不火。
出乎我的意料，王蓉每天都坚持锻炼力量、耐力、性能力一小时。
她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好，经过锻炼，脂肪肉眼可见地逐渐转化为肌肉，但体重并没有减轻。
由于她相貌靓丽、身材火辣性感、又是副总裁，在网上卖的还是性爱机器人，因此粉丝增长速度逐渐加快。
当然我也和她一起锻炼，但我一副路人脸，又不能展示阳具，所以吸引力有限。
我对曼妮提出，希望能约华姐见个面。
终于在一个周六，在桃花源山庄，我再次见到了赤身裸体的华姐，吴燕则伺候她老公。
我使出浑身解数，把她翻过来覆过去肏了个遍、三个洞里里外外干了个透。
趁她欲仙欲死地徜徉在极乐世界时，我问能否在赵庄画家村举办人体艺术展。
“哎呀，这种展览好多年没举办了。”华姐搂着我说：“其实也没啥大事，因为国家从来没明令禁止，都是下面各级官员担心出事，怕承担责任。既然你想办就办吧。”她又问：“只是人体艺术，没有色情内容吧？”
“那个，”我反复思量，字斟句酌地说：“您是专业领导，您知道既然是人体艺术，那就没有一条明显的界限。不过我们肯定会严格限制观众，只准十八岁以上的成人入内。”
“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呀。”华姐撸着我的肉棒说：“其实呢，上面有风声，由于人口下滑厉害，经济也日趋停滞，可能会逐渐开放。这样吧，你们发布的照片，在关键部位要打码。宣传文案采用历史、文化题材，回避色情字眼。还有尽量往三胎和科技上靠，这样即便出了事，张姐和刘姐老公也能说上话，而不是我一个人唱独角戏。”
我醍醐灌顶：“华姐的意见太宝贵了，我们一定采纳！”
我把扫黄办的意见反馈给大可，经过商量，他联系策展人及赵庄美术馆馆长向主管的文化部门申请举办《嫪毐的女人——传统生育文化及国际艺术展暨性爱机器人体验活动》，经过一番周折最终得到批准。
赵庄美术馆早就希望承办有影响力的艺术展，因此没收取场地费用。
大可、策展人、美术馆将展会信息通知给画家村和各地画家，很多画家这些年私下画了一些人体画，苦于无处展览，因此纷纷拿出最好的作品参展。
十二月三十日，我和吴燕乘货车将一台凤雏机器人和索菲娅在最后一刻完成的《黑、黄、白》送到赵庄美术馆。
当天下午终于完成布展，五千平米的两层大厅陈列着来自全国各地以及其他国家的人体油画和雕塑。
一层展示的是国内艺术家创作的半裸或全裸的人体，其中不乏二孩、三孩和孕妇。
位居正中央C位的是油画界吕老前辈创作的巨幅油画《贵妃出浴图》，画面宽四点五米高一点五米，左侧是两名宫女簇拥着全身赤裸的杨贵妃款步走来，右侧是坐在龙床上的唐明皇，身边两名宫女正在帮他宽衣解带。
二层从外到里分为三个展厅，最外的展厅悬挂着国外艺术家创作的人体，中间的展厅陈列着国内外艺术家创作的蕴含色情意味的作品，最里面的小展厅是性爱机器人体验区。
其中色情展厅正中央墙上并排悬挂着朱大可画的两幅《嫪毐的女人》和索菲娅画的《黑、黄、白》，这是近百件艺术品中最露骨、最色情的作品，而且主角都是同一个人。
《黑与白》和其他画家的色情画挂在侧面墙上。
我和吴燕站在空旷的展厅里注视着三幅画中的王蓉。
虽然我之前在大可的画室里看过他画的《嫪毐的女人》，但现在在宽敞明亮的展厅中看，心中受到的震撼也放大了许多倍。
这两幅画中的王蓉固然美丽、性感、痛苦、性福，我那半截插入她下体、半截外露的驴大阳具和两枚鹅蛋大的睾丸也增色不少。
王蓉的身躯肥硕健壮，但粗大阳具像树桩或铁管一样粗暴而生猛地从下而上刺入体内，似乎要将其穿透或劈为两瓣，这是她痛苦和性福的根源，也凸显了她的美丽和性感。
如果说《嫪毐的女人》中的王蓉沉浸在无边的性交的痛苦和性福之中，《黑、黄、白》中的她享受的则是将她撕成碎片的折磨、虐待和羞辱，而这形象化地表现了几千年来古今中外女性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既有男性施加的，也有女性施加的。
女人就是在无尽的施虐和受虐中一步步走来，由此铸就了她们的坚强、伟大、勇敢、美丽。
良久，吴燕从内心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意犹未尽地说道：“姐姐太美了，也太大胆了。我以前从事色情行业，交往的男人虽多，但都是私下里秘密进行，在人前我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画中的姐姐虽然只有你一个男人，但她敢公开展览，从此以后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会在脑海里浮现出她光着身子和你大战的画面。你只露了一条鸡巴，她可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私地奉献出了自己。”她扭头望向我：“能看出来，她太爱你了，她为了你放弃了女人所有的尊严。你如果抛弃了她，我肯定饶不了你哦。”
我心说你还没见过她一人力战我和王靖的场面呢。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同意王蓉还是爱我多一些，所以也没反驳。
我甚至想，王蓉爱我和爱王靖的比例，大致与我们俩的肉棒体积成正比。
我们的肉棒长度比例是三比一，体积比例是二十七比一。
王蓉每个月陪我三十天，陪王靖一天，这个比例也确实接近二十七比一。
难道王蓉爱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肉棒？
但这种想法很可笑，因为我和肉棒是不可分割的。
正如我爱王蓉，同时我也爱她的半球乳和梨形臀，她们是不可分割的一样。
我和吴燕走进最里面的小展厅，这里摆放着几台性爱机器人，包括天工开物和凤雏。
天工开物的工形架上捆绑着一具身穿旗袍、仰面朝上的女人体模型，双腿完全打开，袒露着裙下的两洞。
凤雏机器人在一个单独的小隔间里，门上贴着操作说明和二维码。
“明天是预展，到时你钻进这台机器人里面？”我怜香惜玉地看着吴燕。
吴燕用力点点头，“别担心，我这点牺牲算不了什么。中午你记得来清场，我好出来上厕所、吃饭。”
“我没别的事就一直守着你，你也是我最爱的女人。”我觉得吴燕比之前更美了，或许是因为她性格通情达理、性技巧出类拔萃。
“我不需要你爱我，我只要你肏我。”吴燕仰面搂着我的脖颈，忘情地与我舌吻：“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死在你的鸡巴下。姐姐为了它可以抛弃尊严，我可以抛弃生命。”
第二天上午十点，仅对专家、媒体和VIP客户开放的预展准时开始。
如此隆重的展会本应有领导出席，但由于题材敏感，大小领导都借故推脱了。
当人们还在一楼观看时，我正像保安一样在二层的中厅和内厅之间来回巡视。
保安还是在本地雇的满脸沧桑的中老年村民，我原以为他们接受不了如此色情的艺术品，但他们只是朴实地笑笑而已。
他们觉得上面允许的就是对的、有人参观的就是好的。
相比而言，去年十一时，面对寥寥无几的观众，他们也很失落。
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谈笑声，几十人的人群沿楼梯从一层登上二层。
在外展厅参观逗留后，人群在策展人李进的引导下步入中厅，大可也在其中。
“大家注意了，这里展示的是中外艺术家创作的最敏感的人体艺术，俗称色情艺术。其中这两幅就是咱们赵庄画家村的朱大可创作的《嫪毐的女人》，而这一幅是美国画家索菲娅女士创作的《黑、黄、白》。大家可以拍照，但如果发布一定要在关键部位打码。”李进伸手指向中间墙上的三幅画讲解。
我站在旁边，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观众会如何评价。
话音未落，闪光灯已经亮成一片，人群中发出惊讶的“哦”、“啊”声，纷纷高举照相机和手机拍照。
李进又开始讲解侧墙上的画，但大家的注意力仍集中在中间的三幅。
“现在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这些都是能画的吗？”
“不怕被举报下架？”
“请问这是艺术还是色情？”
“管她艺术还是色情，好看就行。”
“你觉得好看吗？”
“当然好看！”
“鸡巴真够大的！”有个西装革履、留着光头的中年男子粗俗地喊道，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你们看！”另一个尖利的女声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这三幅画的模特是一个人哎！”
“真的哎！”众人纷纷附和：“这个女的可真够大胆的。”
“这么漂亮的模特不多见呢。”
“她怎么会既认识中国画家又认识美国画家？”
“大可呀，”人群中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问道：“你就给大家讲讲吧。”他说话的时候众人鸦雀无声。
“吕老前辈，不瞒您说，”大可站到前面，笑眯眯地指着油画中的王蓉说：“这位不是职业模特，她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夏风机器人公司副总裁，所以会认识美国画家。”
“哦，难怪这么开放。”吕老点点头，开始评论：“我看你画得不错，只是有些夸张呢。”
“吕老谬赞了。我采用了古典的巴洛克风格、现代的写实风格和一些印象派风格。”大可谦虚地回答。
吕老摇摇头，“我不是说绘画风格，而是说，画中的比例有些失真，素描功底不够扎实。”
大可回头端详自己的画：“哪里画得比例失真了？请吕老指点。”
吕老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这个男模特的阳具比例不是明显失真了吗？现在的一些画家呀，人体模特画得少，甚至单凭想象作画，这种浮躁的风气要不得呀。”
光头男附和：“就是，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阳具，还是吕老前辈目光敏锐，一眼就看穿了问题的本质。”
大可不但没急，嘴角反倒微微上扬：“您说的是男模特呀。”他瞥了一眼在旁边帮助保安维持秩序的我，说道：“这个男模特，他就是……”我慌忙对他摇摇头。
大可无奈，话到嘴边改为：“他就是王蓉的助理兼男友。”
“哦！”人群中又掀起一阵惊呼：“这对情侣可够恩爱的。”
“真是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呢。”
大可掏出手机，划出了素材照片，高高抬起给吕老和众人看：“大家请看，这个男模特的阳具是不是这么大！”
“哇塞！”人群凑上前去仔细观察，不约而同地喊道：“真的耶！”
“不但没画大，好像反而画小了呢！”
“这人简直就是嫪毐！”
“对呀，画的主题不就是《嫪毐的女人》吗？”
“天哪，原来真的是嫪毐？我还以为是宣传噱头呢！”人们再次纷纷举起相机和手机拍照，光头男和吕老不吭声了。
“大家可以稍后再仔细观摩，有意向的请私下找我报价。”李进指向最里面的小展厅：“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展厅了：性爱机器人体验区！虽然不是艺术品，但与生育有关，而且符合国家发展高科技的战略方针，因此我们也一并展出。我就不向大家介绍了，请感兴趣者自行体验。”
我快步跑进小展厅，站在放有凤雏机器人的小隔间旁边，对里面的吴燕低声说：“来了来了！”
人群涌进来边看边摸，那个光头男嘀咕：“没什么新鲜玩意，都见过。”我心说这个人不像好人，总是挑三拣四。
人们走近凤雏机器人，我开始朗声介绍，说这是夏风推出的男用性爱机器人，可扫码体验，一次五百元，但要戴套。
“就是个光屁股女人藏在一台机器人里。”光头男一语道破天机，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我暗自吃惊：凤雏机器人销量并不大，但他居然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应该是艺术界的VIP客户，但对性爱机器人也有深入研究，到底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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